“咚。咚咚。”
“谁啊,那个没眼力见的在这生深更半夜里边敲杂家的门啊?”
张伴伴丧着一张脸从床上站了起来。
这间女帝赏赐的宅子里面,除了一些杂役仆从之外和今日入驻的程逸仙外,不应该再有其他人。
而张伴伴紧紧盯着程逸仙,直至其彻底的睡熟了过去,他方才离开了房间,所以绝不可能是程逸仙敲的房门。
所以现在敲门的人在他看来,多半是个不长眼睛的下人仆从。
“你们这些个东西,以前野惯了也就算了,现在宅子里面有了主人家也是时候学学规矩两个字怎么写了!”
“哐叱!!”
张伴伴猛然拉开房门,就要狠狠的训斥出声。
然而门外站着的却不是什么下人仆从,而是耷拉着眼睛的老祖宗曹忠贤。
“你这不长眼狗东。。。老祖宗!老祖宗您怎么来这儿了。”
张伴伴脸上的冷汗一滴滴的涌了出来,他被吓坏了。
“小张啊,我来这儿就是想要收你为我的干儿子,你觉得怎么样啊。”
曹忠贤并没有理睬张伴伴之前的冒犯,而是说起了一个令张伴伴惊喜甚至于是惊吓的话语。
“老祖宗,都是我不好,嘴巴不干净,都是我的错。我掌嘴,啪啪啪!”
张伴伴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嘴巴,双颊一片通红。
“好了,小张,现在应该清醒过来了吧?我再问你一道,愿不愿意当我的干儿子?”
曹忠贤淡淡的说着,语气有着些许的不耐烦。
张伴伴也回过味来,也顾不得曹忠贤是不是在开着玩笑或是在试探着什么,一咬牙就跪了下去,连连磕着头。
“咚咚咚!”
“老祖宗,从今日起,您就是我张小小的亲父亲!”
对他张伴伴而言,所在皇宫之中有着一定的地位,是许多大臣们都需要巴结的大太监。
而与他类似的,皇宫之中还是找的出个双掌之数。
“不过今日,老祖宗成了我的亲父亲,我就是皇宫之中最靓的那个大太监!”
张伴伴暗自心念道。
“好。既然小张你成了我的干儿子,我们也能算的上是一家人了。许多事情你也勉强有了知道的资格。”
“干儿子啊,你可知现今天下,最为重要的是什么吗?”
曹忠贤问道。
张伴伴站了起来,没有过多思考就给出了答案。
“亲父亲,天下最重要的是医者们,若无他们,整个天下必将大乱!”
瘟疫与疾病是弥漫整个天下间,带去人们性命的究极死神。
在千年以前,天命女帝还未出世之时,哪怕世间连年战乱不断,但因着战乱所死去的人数远远不及一场大疫带走的性命。
更何况世间除了普通的疾病与酷烈的瘟疫之外,还存在着最为特殊,也最让人费解,根本不存在治愈药物的诡异特病。
即便现在那些诡异特病已然不见踪影,久久未曾现世,但整个天下,治病救人纯粹凭借医者胸腹当中的生之气息。
若是没有这生之气息,哪怕仅仅只是着了凉这种小疾,也能够要了人的性命。
是而医者的地位在龙源天朝之中非常崇高,甚至于在朝堂之中,也有着医者的地位。
文官,武官,医官构成了整个龙缘天朝的的整个政治势力。
“干儿子,你说的这话,既对也不对。”
“医者固然重要,没有他们,天下必然大乱。”
“但若是这天下没了陛下,那么不出三五日,整个天下又将回到千年之前那种十室九空的恐怖局面。”
曹忠贤感慨着,然而张伴伴却是感到疑惑不解。
他承认女帝陛下的威严,也打心底的认可女帝陛下乃是天命之帝,但却想不出为什么离了女帝陛下就转不动了。
曹忠贤也没想着给张伴伴解释,只是轻轻拍了拍了他的肩膀道。
“干儿子,以后你会明白这些的。”
“现在,带我去看看程御医。”
“是的,亲父亲。”
张伴伴没有询问曹忠贤为何要在这深深夜里赶来看程逸仙,作为皇宫中的老人,他很是清楚什么该问,什么不该问的道理。
“亲父亲,我拿盏灯,这就带路。”
“嗯。”
张伴伴回了房间,取了一盏提灯,便在前方带路。
这一路上,没什么好说的,两人一前一后,也不说话,就默默的走着。
唯一值得说道的,便是张伴伴手中拿着的提灯。
那可是个稀罕玩意,再大的风雨都不能够将其弄熄,外层的琉璃罩子端的那叫一个精美不已,乃是天下九州最为遥远的大洋彼岸,海泽州进贡朝廷的贡品。
比起寻常人家用着的纸质灯笼,那可不知道要高上多少层次。
提灯之中装着的非但不是蜡烛,而是需要向着其中添加一种淡黄色的被称之为煤油的物事。
“亲父亲,到了,程御医就在房间里边睡熟了。”
张伴伴拉开房门,恭敬的候在一旁让出位置。
曹忠贤对他点了点头,进入了房间之中,见着床榻之上苍白色脸色,冒着涔涔冷汗的程逸仙。
他缓缓抬起了蕴藏着浓重黄芒的手掌,然后猛然拍下!
若是这掌拍的实了,程逸仙的脑子将会瞬间爆裂,红的黄的白的将会呈现出一种放射状的形式,将房间装饰成为可怖的模样。
然而曹忠贤没能拍下去,只是悬停在程逸仙那挺翘的鼻梁上方一点点。
“医仙。。。吗。”
这个时候,门边的张伴伴刚刚拉过房门,恭敬的说道。
“亲父亲,程御医着实是个怪人,很多世人皆知的事情他反而在我这问个不停。”
“路上我嫌他啰嗦,问个没完,就使了点小手段,在轿子里面点了的静心宁神的熏香,让他睡了过去。”
“亲父亲,不知你今夜前来是不是因为今日程御医冒犯。。。”
“干儿子,我先走了。以后你就负责专门伺候程御医,给我好好的把他看住咯,无论他有什么要求,都尽可能的满足他。”
“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,但你现在还是不需要知道那些疑惑的答案为好,毕竟你可是聪明人。”
曹忠贤转过身来,咧着嘴,像是在笑。
话一说完,他便推开房门直直离开了,留下满头雾水的张伴伴。
“这。。。”
张伴伴懵了,呆呆的看着洞开的房门外静静的黑夜。
过了一阵后,他苦笑着摇着头,去到床边看着程逸仙。
“我现在开始怀疑柳州大疫真是程御医你拯救的,要不然为何今日在寝宫之中如此冒犯女帝陛下,却依然没收到什么惩处。”
“可我也没看出程御医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啊?除了相貌有些英俊之外,其他的普普通通也就算了,就连身为医者最为重要的‘生之气息’也是孱弱不堪完全感受不出,简直就像是死人一般。”
张伴伴连连摇着头,叹着气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“亲父亲说的是啊,在这世上,知道的越多,死的越快。”
“我可是个聪明人,知道皇帝陛下真实样貌身份已然足够了,再多的,可不敢想咯。夜深了,该睡觉咯。”
夜更深了,过不了多久便会有着天上的一轮大日刺破深夜,冉冉升起。
昏暗的房间中,程逸仙倒是不知道在自己睡着的时候被这许多人念叨着,甚至于差点点就死了的种种事情。
他所知道的事情,就只是自己在轿子里忽然觉得困意大发,直接就睡了过去。
在昏睡之前,他所能做到的,只是做出了一种颇为奇异的姿势。
即,左手捂着屁股,右手捂着裆部。
若是掀开他的被子,便能看见这奇异而有趣的姿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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